匆匆一瞥

考試的當兒,繼續上網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奈何習慣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我,始終無法擺脫蜘蛛俠的形象。是的,我又在上網。

考試過程驚喜連連。看到了試卷題目,我簡直是愣在那兒久久不能動彈。感謝平日祈禱的關係,我算是還能完整的回答試卷題。拿A或許是昨日的美夢,但如今我只奢望可以及格就好。

老師在考試前曾經再三提醒,不要讓生活的瑣碎事務影響到考生的情緒。這是勝利之道。

我承認,我感情豐富,收放還不能自如。

行動電話放在書包被偷,裡面的資料什麼都沒了——還好電話簿早在幾天前已經備份好。為了這件事,我痛苦了兩天。沒得拍照,沒得上網,沒有面子書。我情緒受到牽動,一牽發而動全身。

今日跑去面試工作,面試官是論壇上認識的某位壇主。沒有臭架子,沒有高的薪金——但是我接下了工作。或許會有朋友替我不值——但我要的,不只是金錢,我還要有更多的經驗和知識。無可否認,我對於各領域的知識追求是超出我的想像。薪金方面,大家有個妥協就好。

一開始,得了份工作,我很開心。

回到來,老爸禁止我出外工作,還大言不慚說每天給我要的數目。我駁斥,你是要把我軟禁?在這幾個月的期間要我逗留再同一個空間裡,我寧願選擇去亞馬遜森林探險。老爸無奈,警告說只可在附近覓工,不得去市中心做。理由?薪金低。

來到這裡,我選擇了噤聲。在這種情況下,我知道,秀才遇著兵,只能用兵法處置。

短短一個星期,情緒變化如此之大,我算漏了這點。

一個星期罷了,還有兩個星期。

上天祝福我。不祝福?我搗亂天宮去。
(天公包庇,小漢誒杯 hiao 鞏為,要怪莫怪,小漢誒哈 gia 死誒,天公包庇)<懂福建話的人,請解釋。不懂福建話的人,請找人解釋。會一半不會一半的人,請自己推敲其中的意思。

謝謝支持。

不可說的秘密


天色陰陰的
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天機。

門外有人在竊竊私語
但聽不真切
傳來了一陣高亢的笑聲
我醒來
一切蕩然無存。

床上汗水濕了一灘
獨留電腦屏幕在發光
有點刺眼
我緊緊閉著眼睛
仔細地回想每個細節

不安和恐懼再一次囂張的蔓延

重返校園的日子
說不上刺激好玩
空蕩蕩的空間卻隱藏著一股危機。

安靜的角落早已預留給不平凡的那一刻。

審判日來的有點遲
來了會怎樣?

當鐘聲響起

我曾經幻想,我是個拿著棒棒糖的五歲小孩。我多麼希望,我可以保持著幼齡的心態來看這個世界,還原着她美麗的原貌。
然而,理智低吟着,真想始終還是匿藏在面具下。
治安不靖,被盜的,一去不回。而老天彷彿瞎了眼般,不能有效懲治這歲月神偷。


古老的智慧,在人類進化史上被遺落在世界某處。也許天災人禍當道,她在某處輕輕哼著歌,吃早點,看星星。
人們一再窺探,卻看不出個中原理。
她輕輕地笑了,笑著我的愚昧。


寂寞在被單裡悶騷,閉窗卻燒不完
一人孤軍作戰,烽煙蒙蔽了雙眼,方向很難摸清。跌跌撞撞,多了幾道新的傷口。
事情暫時宣告一段落。天終於亮了。
但是曙光還躲在雲層後。

愛上種族主義

“我該如何學會不再耽憂,並且愛上種族主義?”——這是時評人,鄭丁賢在他的專欄裡寫下的那麼一句話。

我瞪著滲透詞句間的澎湃,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我本身不是種族主義者。雖然我標榜為只敢想不敢做的色狼,但飢餓時我還是會去到樓下的的印度茶館點個煎餅;再不然就找kakak做個馬來風味的漢堡和辣死你媽。

我只不過把懷疑含有種族歧視的言論轉載到別處,所以他們說我是種族主義,還說要報警,然後在證書上把我標記為壞學生。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他們的動機是明哲保身,而我是危害他們地位的激進分子。

我很擔憂,因為我不是種族分子。

我端詳鏡子反映著我的臉孔:沒有金城武般的瀟灑、吳尊般的帥氣、林俊傑的可愛、阿牛的憨厚、梁朝偉的精明……總之就算不上可以迷死少女通殺師奶的類型。但起碼走出街,也不會有什麼失禮人家的地方。

不止這樣,每當我不說話,大家把我當作混血馬來同胞,期待我說一口流利的馬來語言。事實上,開口了,大家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會讚我的華語說的不錯。

我還是很擔憂,因為我怕被人說是懷有目的的種族分子。

有關華教國語教師課題,副部長魏家祥終於找到白紙黑字證明的2001年內閣議決“教導華小低年級國語需懂得雙語”的證明。只是可惜,有關努力並沒有為華教帶來任何希望。

事過不久,某教育部官員跳出來聲稱部裡並沒有強制性教國語必須懂得雙語,而此類訴求乃“華社及華小的不合理的要求”,還被某國會議員譴責為“種族主義”

我很害怕,也很恐懼,還要擔憂,原來我是種族主義者。

帝帝皇沙議員拿督佐哈裡日前就被上載至youtube的短片作出解釋:他在短片裡喧嚷的“國陣不需華人和印度人票,有了馬來人的70%票數也可以大獲全勝”言論並非屬實。他強調國陣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大家的支持,還說短片只不過政敵的政治手段。

我沒有辦法不擔憂,因為他說他不是種族主義。

太多的擔憂,太多的恐懼,太大的壓力,搞得我經常茶飯不思,如廁便秘。

不是種族主義,原來是種族主義;原本是種族主義,卻被說不是種族主義。

爸爸媽媽,我真的很累了。我真的無力去擔憂那麼多——我還需要考試,我還要擔心自己是否明天一早發現被人幹掉,還要害怕自己的前途就壞在被他們拿來當作威脅武器的證書上。我只是17歲而已,有必要承擔那麼多嗎?

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這個勇氣走下去。這條路很難走,我會堅持走下去。但是如果有什麼不測(純粹假定,我還未至於偏激到這種程度),請看到這篇的朋友們幫我轉告我的父母,我愛他們。

也許是時候,我該學習如何不再擔憂,還要愛上種族主義

P/S 突然很好奇想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被控告種族主義,是否會有人拉布條聲援?是否會有人支持我?是否會有人幫我做證助我雪冤?是否有人幫我伸張正義,抗議到底?如果我的證書和前途就這樣沒了的話,是不是有人會幫我出頭?
我最後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肯全心全意幫我?

鎂光燈下

陽光,無法完全穿透厚厚的雲層,形成陰不陰,陽不陽的局面。

我把生活委託在停格瞬間的相機,和全天候播放同一歌曲的MP3。藝術和音樂,是全世界在剔除了聲音系統構成的語言,唯一僅剩的、可用的聯繫。

很多人都怪我偷拍。但習慣上,我更喜歡自然流露——感情不是通過做作的表情來透露。我喜歡捕捉一瞬間的奇妙,事實上,我已經失去了很多一瞬間,寶貴的東西。

心情一樣很糟糕。

每時每刻,緊繃的觸覺,似乎快要隨著斷弦的弓箭,根本挺不住。

別人的眼中,我可以很平靜。回歸基本,我也只不過是驚弓之鳥一個。

大家只會給臉色我看;而我卻得把我自己的面子收藏在一文不值得茅廁間。在權威的面前,尊嚴也就只能當作不值得廢票,隨手丟棄。

信心旅途

送走了10月,全新倒數23天。

今天是11月1日,星期一,簡化數字為111。

還好,不是666。不然的話,大家也許活不到2012年12月21日見證浩瀚自然工程的竣工。

情感的空窗,填滿的不是寧靜,卻被不安的恐懼和壓力佔據。夾帶著不捨,看著朋友的面孔,我很努力的珍惜每一次會面,每一次運動,每一次玩樂的時刻。

五年了——這個數字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來說,是不多不少的數字。每天零用錢五元,一星期上學五天,分組活動五人……還多少個五年?

這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情。

因為狂妄,我付出了代價。一開始,我以為我的無助,是因為走投無路,求助無門;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後來我才知道,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不肯屈就別人的淫威。

心情沉重,天色昏沉。

衷心感謝身邊一位女性友人。在這個年頭,如果說還有誰可以真正洞悉我的想法的話,她是不二人選。當埋藏在深處的秘密被發掘出來的時候,眼淚幾乎就要破框而出。那一刻,我真的感動到了。

從那一瞬間起,喪失的理智和勇氣,一點一滴的恢復着。

這趟信心旅途,我不可能完整的大獲全勝。籌碼不夠,不能曬冷。

但我也要反將一軍,拿個side bet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