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个手表·生活论

这篇部落格来得有点迟,我知道。为了生活,我出来打工,时间都已经奉献在工作上,丝毫不少。

考完试,生活顿时轻松许多。这不代表,我是为了考试制度而生,我从来不是。

还没工作,我的负资产已经比我的银行存额还要高。地上电话卡有点诱惑,那十个电话号码,是不是真的可以先让我周转?我不敢。老妈说,她不喜欢新式油漆,尤其是红色。

没关系,每天挨面包,喝白开水,晚上吃妈妈,我相信可以熬过去。只可惜,我做不到。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为了工作,我特地买了一个平时不穿的手表。不贵,真的不贵,才8块钱;再加上电池,7块钱;总共,15块钱。

我和手錶,剛認識不夠兩天,它告訴了我兩件事情。

時間不能走回頭。考試過了,學校畢業了,過去再怎麼不開心,也都過了。數天前剛參加一個《行者培訓營》,在生活營進行前和那邊的助教聊了幾句。他很同情地看著我,對我說了幾個字:“你需要學會放下”

是的,我想,我真的要學會放下。沉溺在過去的痛苦,無疑是我在對自己施壓精神上的謀殺。

接觸廣大的社會,我發現另一件事——我經常在和時間賽跑。所以,我的步伐走得比時間還要快。

記得開工第一天,同事領我到樓上員工餐廳打包食物。她問我:“怎麼你走路都那麼快啊?”
我很簡短地回答:“也許是我的腿長吧!”
同事有點不敢相信:“難道我腿不夠長嗎?!”

是的,是的。她腿比我更修長。

但是我卻比她快了許多。

夢想不可能是理想

在外面,大家說,要看著人家的臉色來做人;

在裡面,自己知道,要看家人的臉色做人。

久而久之,我很迷惘,也很不服氣:既然大家都給臉色我看,那我該給誰看我的臉色?如果說大家的容忍都有限度,不可以惹大家生氣,那麼我的容忍的限度究竟在哪裡?我是不是一個可以隨便讓大家惹我都不會生氣的傀儡?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衝每個人大喊大叫,盡情把自己所認識的每一個粗穢的字眼罵出來,什麼都不管。或許我的形象給人家的感覺就是好欺負,所以全部都來把我當作出氣筒或者是玩偶?

很抱歉,我不是。

這幾個月以來,我不斷燒香拜佛,吃齋茹素。佛陀當年接受了牧羊女的供奉,然後再菩提樹下得道;雖然不能相比,但我也大略領悟了另一些。

原來,夢想,是絕對不可能變成理想。

大人總愛鼓勵小孩有自己的夢想,也許,小孩們一度都很高興——但是他們忽略了一些事實,大人們要他們做的,是“夢”想。

夢,豈能當真?

你不能說我這是歪理,至少,我完全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來推翻自己的這個結論。人生中,總是太多的阻撓,不關你是不是跨的過去,到最後的結果一定不會如你想像中那麼美好。別說缺陷美,缺陷,就是缺陷。

所以,大人不斷要小孩“夢想”;卻不斷要小孩如想像中般“理”想。我很好奇,小孩的夢想,是不是可以如生日祝福那樣成真?

老媽依舊不停在生氣的自顧自嘮叨着;我的臉色越辯越難看,她越來越沒看到

鍵盤敲擊聲越來越大,她沒聽到。

各種專橫野蠻、毫不講理的條規紛紛佔據著冰箱前門,我忍不住,電腦桌子敲了一下,鍵盤台隨著滾輪跳了下,接著我去沖涼,就是不望那個成日只會埋怨我的老媽一眼。

老媽惡狠狠的說,你不要惹我生氣。

我很不服氣大聲頂了一句,你夠了沒有?

“砰”一聲,老爸大力把放門蓋上

我知道,他從來就不站在我這邊。

大人們總愛把自己的關愛作為對於孩子約束的藉口,但是他們不知道,過度的關愛對我們來說是個負擔。

我曾經夢想大人們會真正了解孩子的想法,而不只是一味多加無理的管制;我曾經幻想,即使第一個大人不知道,第二個會了解,所以第二個會來勸告一下第一個大人,而不是在旁邊煽風點火。我曾經幻想………………

但是他們會懂嗎?

我相信不會。

夢想而已,豈能當真?

倒數最後一刻

考試,結束了,毫無疑問地——我很肯定這點。

朦朧間,我夢見我考試遲到。事實上,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我還懷疑,會不會是那天太過自信、不夠睡的原因,導致華語試卷回答得一塌糊塗?

現在想回來,其他試卷我也太輕率了。似乎在每經過多大的考慮下,筆鋒就很直接的把腦海中僅有最後一塊的碎片拼圖硬湊在根本不合形狀的試卷上。

我甚至可以大膽預言,這次的考試,也許會有那麼一兩科,是真的被當掉。

算了

真的算了

過去的事情,我只好盡力安慰自己,就不好再提。

我努力拋開那些不好的念頭,和最壞的、最不好的、最爛的打算。現在已經是12月了,2010年就這樣來到了尾聲。大家都說,2010是很令人感動的一年。

我努力著克制自己不反擊。

2010年可謂我度過最糟糕的一年,太多不如意的事情發生,甚至我還懷疑,念頭大家所說的“心想事成”、“事事順利”等祝福語到底是不是在諷刺着新一年的霉運?

我真的不想再提這些一想起來就會讓人敲胸口槌心臟的事情

就讓我,靜靜地,平靜地,倒數這最後一刻,倒數12月31號的到來。

放長目光來看,或許我是在倒數2012年12月21日的來臨。

大家都在問,畢業後,要幹什麼?

我只能無奈回答,我在倒數最後一刻,剩下的,交給上天決定了。

當世界還有童話

小時候大家很喜歡玩家家酒遊戲。

誰是警察,誰是強盜,全憑剪刀石頭布;遊戲規則,也只不過說了就算

長大之後,遊戲規則換了。黑的,可以是白的;白的,未必一定不是黑的。

我坐在列車車廂裡,人群每隔一站換了又換。我在揣測,這些人群裡面,有誰是好的?有誰是壞的?

我對面的那位黑皮膚的外勞大哥,閉目靠在窗沿養神;我旁邊那位巫裔帥哥衣著光鮮,戴著MP3和黑超扮潮流;門邊的那位華裔大嬸提著菜籃,神情有點疲憊。

馬來西亞真是一個很奇妙的國家。

這邊廂可以很和氣地告訴你,大馬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國家;轉過身來,卻又不住提名外來侵略者。

更有趣的是,射完暗箭,還可以若無其事地說,你們斷章取義了,我根本沒這麼說過,就算說了,也不是這個意思。

是非黑白,這個遊戲規則從來輪不到平民百姓來說。當灰色覆蓋了整個範圍,也許全民該認真考慮收拾包袱遠走他鄉。

小時候的家家酒,對於現代社會來說,算不算童話?現在這個年代,童話還在?

我有個願望

重遊同一個地方,我凝視良久。我以為我放下了——原來我還沒有。

友人靜靜地跟在旁邊,我靜靜地走在前面。人潮多得,我根本不想理會前方還有多少里路。

聖誕節就快來了,商場中心早已豎立著約3層樓高的聖誕樹。

路過一間服裝店,搞笑的是,連聖誕節都還沒過,這間店鋪就播放起新年歌曲精選集。腦海再一次想起黃明志的新年歌曲——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

我累了。

我想休息一下。或許在沒人的地方,我會仔細舔傷口,然後檢視一下癒合情況。

考試終於來到了尾聲,最後的那科華語我根本沒放在眼裡。A+已經不是我的目標,能及格——也許拿個B+,對我來說也已經很不錯。

想起今天的生物學,我只能用“我以後不要做醫生,所以生物對我來說不重要”的藉口來掩飾我的慌張。我真的太爛了。

或許,也許只是或許,如果我的物理成績還不錯的話,我會考慮一下,當第二個史蒂芬·霍金,坐在愛因斯坦的對面,和霍金對峙。

聖誕節,我要在佛堂度過我的聖誕節,希望那邊會有煙囪。

聖誕爺爺,我有個願望,可不可以幫我實現?

追悼凋謝的白菊花


不溫不冷的房間,我發了一個夢。

夢裡,一朵白菊花,插在花台。她表情很淡,臉色很白。清秀的臉旁告訴我,她不過20歲——但憂鬱的眼神,卻隱隱藏著我無法滲透的悲傷,我還看到了一絲倔強。

人群洶湧,稀薄的空氣中唯一的那份氧氣也被掠奪了。慢慢地,白色的菊花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凋謝了。

發黃的花瓣掉在香爐上,任由香灰糟蹋了她的美。

老媽講起20年前,我有一個很可愛趣致的表姐。她天資聰穎,也很愛美。每每洗了澡,爽身粉總是搽滿了整個臉和頸項。大家還笑說,你怎麼剛沖涼就跑去沾滿了石灰粉?

老媽說著,眼眶濕了。那時候她雲英未嫁,是見證女孩成長的監護者之一。

我眼前重現菊花的英姿,可那女孩兒天真無邪的模樣,我卻絲毫沒有印象——我和她素未謀面。20多年了,我也只不過18歲。每當提起她,心裡總會冒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上來,可是總是那麼真實。

老媽還說,命運在摧殘無辜的菊花的當兒,她走的很不甘願。

回憶隨著時間慢慢褪色,但是那道傷疤,卻還是歷歷在目。大家選擇了逃避,相簿收了,衣服燒了——任何有關的證據都已經被收藏的無影無踪。或許是這樣,小叮噹從來不曾降臨。因為大夥兒也許會忍不住毀壞了時光機。沒有人提起,沒人敢提起。

我有一個很可愛,很得寵的表姐——可是她卻只享年五歲。

夢醒了,我還在覓尋著白菊花僅剩的幽香,和追悼枕頭上淚一灘。

匆匆一瞥

考試的當兒,繼續上網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奈何習慣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我,始終無法擺脫蜘蛛俠的形象。是的,我又在上網。

考試過程驚喜連連。看到了試卷題目,我簡直是愣在那兒久久不能動彈。感謝平日祈禱的關係,我算是還能完整的回答試卷題。拿A或許是昨日的美夢,但如今我只奢望可以及格就好。

老師在考試前曾經再三提醒,不要讓生活的瑣碎事務影響到考生的情緒。這是勝利之道。

我承認,我感情豐富,收放還不能自如。

行動電話放在書包被偷,裡面的資料什麼都沒了——還好電話簿早在幾天前已經備份好。為了這件事,我痛苦了兩天。沒得拍照,沒得上網,沒有面子書。我情緒受到牽動,一牽發而動全身。

今日跑去面試工作,面試官是論壇上認識的某位壇主。沒有臭架子,沒有高的薪金——但是我接下了工作。或許會有朋友替我不值——但我要的,不只是金錢,我還要有更多的經驗和知識。無可否認,我對於各領域的知識追求是超出我的想像。薪金方面,大家有個妥協就好。

一開始,得了份工作,我很開心。

回到來,老爸禁止我出外工作,還大言不慚說每天給我要的數目。我駁斥,你是要把我軟禁?在這幾個月的期間要我逗留再同一個空間裡,我寧願選擇去亞馬遜森林探險。老爸無奈,警告說只可在附近覓工,不得去市中心做。理由?薪金低。

來到這裡,我選擇了噤聲。在這種情況下,我知道,秀才遇著兵,只能用兵法處置。

短短一個星期,情緒變化如此之大,我算漏了這點。

一個星期罷了,還有兩個星期。

上天祝福我。不祝福?我搗亂天宮去。
(天公包庇,小漢誒杯 hiao 鞏為,要怪莫怪,小漢誒哈 gia 死誒,天公包庇)<懂福建話的人,請解釋。不懂福建話的人,請找人解釋。會一半不會一半的人,請自己推敲其中的意思。

謝謝支持。

不可說的秘密


天色陰陰的
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天機。

門外有人在竊竊私語
但聽不真切
傳來了一陣高亢的笑聲
我醒來
一切蕩然無存。

床上汗水濕了一灘
獨留電腦屏幕在發光
有點刺眼
我緊緊閉著眼睛
仔細地回想每個細節

不安和恐懼再一次囂張的蔓延

重返校園的日子
說不上刺激好玩
空蕩蕩的空間卻隱藏著一股危機。

安靜的角落早已預留給不平凡的那一刻。

審判日來的有點遲
來了會怎樣?

當鐘聲響起

我曾經幻想,我是個拿著棒棒糖的五歲小孩。我多麼希望,我可以保持著幼齡的心態來看這個世界,還原着她美麗的原貌。
然而,理智低吟着,真想始終還是匿藏在面具下。
治安不靖,被盜的,一去不回。而老天彷彿瞎了眼般,不能有效懲治這歲月神偷。


古老的智慧,在人類進化史上被遺落在世界某處。也許天災人禍當道,她在某處輕輕哼著歌,吃早點,看星星。
人們一再窺探,卻看不出個中原理。
她輕輕地笑了,笑著我的愚昧。


寂寞在被單裡悶騷,閉窗卻燒不完
一人孤軍作戰,烽煙蒙蔽了雙眼,方向很難摸清。跌跌撞撞,多了幾道新的傷口。
事情暫時宣告一段落。天終於亮了。
但是曙光還躲在雲層後。

愛上種族主義

“我該如何學會不再耽憂,並且愛上種族主義?”——這是時評人,鄭丁賢在他的專欄裡寫下的那麼一句話。

我瞪著滲透詞句間的澎湃,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我本身不是種族主義者。雖然我標榜為只敢想不敢做的色狼,但飢餓時我還是會去到樓下的的印度茶館點個煎餅;再不然就找kakak做個馬來風味的漢堡和辣死你媽。

我只不過把懷疑含有種族歧視的言論轉載到別處,所以他們說我是種族主義,還說要報警,然後在證書上把我標記為壞學生。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他們的動機是明哲保身,而我是危害他們地位的激進分子。

我很擔憂,因為我不是種族分子。

我端詳鏡子反映著我的臉孔:沒有金城武般的瀟灑、吳尊般的帥氣、林俊傑的可愛、阿牛的憨厚、梁朝偉的精明……總之就算不上可以迷死少女通殺師奶的類型。但起碼走出街,也不會有什麼失禮人家的地方。

不止這樣,每當我不說話,大家把我當作混血馬來同胞,期待我說一口流利的馬來語言。事實上,開口了,大家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會讚我的華語說的不錯。

我還是很擔憂,因為我怕被人說是懷有目的的種族分子。

有關華教國語教師課題,副部長魏家祥終於找到白紙黑字證明的2001年內閣議決“教導華小低年級國語需懂得雙語”的證明。只是可惜,有關努力並沒有為華教帶來任何希望。

事過不久,某教育部官員跳出來聲稱部裡並沒有強制性教國語必須懂得雙語,而此類訴求乃“華社及華小的不合理的要求”,還被某國會議員譴責為“種族主義”

我很害怕,也很恐懼,還要擔憂,原來我是種族主義者。

帝帝皇沙議員拿督佐哈裡日前就被上載至youtube的短片作出解釋:他在短片裡喧嚷的“國陣不需華人和印度人票,有了馬來人的70%票數也可以大獲全勝”言論並非屬實。他強調國陣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大家的支持,還說短片只不過政敵的政治手段。

我沒有辦法不擔憂,因為他說他不是種族主義。

太多的擔憂,太多的恐懼,太大的壓力,搞得我經常茶飯不思,如廁便秘。

不是種族主義,原來是種族主義;原本是種族主義,卻被說不是種族主義。

爸爸媽媽,我真的很累了。我真的無力去擔憂那麼多——我還需要考試,我還要擔心自己是否明天一早發現被人幹掉,還要害怕自己的前途就壞在被他們拿來當作威脅武器的證書上。我只是17歲而已,有必要承擔那麼多嗎?

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這個勇氣走下去。這條路很難走,我會堅持走下去。但是如果有什麼不測(純粹假定,我還未至於偏激到這種程度),請看到這篇的朋友們幫我轉告我的父母,我愛他們。

也許是時候,我該學習如何不再擔憂,還要愛上種族主義

P/S 突然很好奇想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被控告種族主義,是否會有人拉布條聲援?是否會有人支持我?是否會有人幫我做證助我雪冤?是否有人幫我伸張正義,抗議到底?如果我的證書和前途就這樣沒了的話,是不是有人會幫我出頭?
我最後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肯全心全意幫我?

鎂光燈下

陽光,無法完全穿透厚厚的雲層,形成陰不陰,陽不陽的局面。

我把生活委託在停格瞬間的相機,和全天候播放同一歌曲的MP3。藝術和音樂,是全世界在剔除了聲音系統構成的語言,唯一僅剩的、可用的聯繫。

很多人都怪我偷拍。但習慣上,我更喜歡自然流露——感情不是通過做作的表情來透露。我喜歡捕捉一瞬間的奇妙,事實上,我已經失去了很多一瞬間,寶貴的東西。

心情一樣很糟糕。

每時每刻,緊繃的觸覺,似乎快要隨著斷弦的弓箭,根本挺不住。

別人的眼中,我可以很平靜。回歸基本,我也只不過是驚弓之鳥一個。

大家只會給臉色我看;而我卻得把我自己的面子收藏在一文不值得茅廁間。在權威的面前,尊嚴也就只能當作不值得廢票,隨手丟棄。

信心旅途

送走了10月,全新倒數23天。

今天是11月1日,星期一,簡化數字為111。

還好,不是666。不然的話,大家也許活不到2012年12月21日見證浩瀚自然工程的竣工。

情感的空窗,填滿的不是寧靜,卻被不安的恐懼和壓力佔據。夾帶著不捨,看著朋友的面孔,我很努力的珍惜每一次會面,每一次運動,每一次玩樂的時刻。

五年了——這個數字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來說,是不多不少的數字。每天零用錢五元,一星期上學五天,分組活動五人……還多少個五年?

這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情。

因為狂妄,我付出了代價。一開始,我以為我的無助,是因為走投無路,求助無門;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後來我才知道,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不肯屈就別人的淫威。

心情沉重,天色昏沉。

衷心感謝身邊一位女性友人。在這個年頭,如果說還有誰可以真正洞悉我的想法的話,她是不二人選。當埋藏在深處的秘密被發掘出來的時候,眼淚幾乎就要破框而出。那一刻,我真的感動到了。

從那一瞬間起,喪失的理智和勇氣,一點一滴的恢復着。

這趟信心旅途,我不可能完整的大獲全勝。籌碼不夠,不能曬冷。

但我也要反將一軍,拿個side bet也好。

曲終,人散

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初老爸老媽生我的時候,DNA交換資料的當兒,注定了我的基因是XX配對的話,我現在的處境會不會好一點?

起碼,我不需要壓抑我的感受。我可以隨意發洩我的感受,讓眼淚任性,沒必要隱藏自己的恐懼。

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因為我是XY。倘若上天賜給我褲子,我總不能穿著裙子到處走——除非我穿古裝。

披上畢業袍,心情感覺很不一樣。

沒有悲傷,沒有歡喜。也許還有一點期待。前一天特地買來的皮鞋閃閃發亮,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刻真的長大了,儘管心智上我承認還是比上不足。

大夥兒為了這個畢業典禮,彩排了兩天。真正的畢業典禮,實際上只進行了約4小時

老師說,大人物來到,所以不可以孩子氣。實際上,老師比我們更孩子氣。

太多的規定,太煩人的禮儀,純粹為了迎接所謂的拿督級大人物。大人物坐,我們不可以站;大人物走,我們不可以坐。

下次如果皇室級人物來的話,我們是不是需要犧牲人命作為祭品?

沒有貓步,學著猴子走上舞台,領過文憑證書,套著美輪美奐的皮套,走下台前還出了小小醜。

我不轉身回頭望,恐怕我會看到一絲不捨。

五年了,結束了

剩下的,只是爛攤子一摊

夜的第十章

十月的中旬,天氣反复無常。

清晨起來,腦袋還眷戀著那不知名的故鄉。伸手拍拍腦袋,卻只換來幾顆遺留在夜空的流行作為紀念。

依偎着那個夜晚的時刻,霎那的回憶已經蕩然無存。糟糕。我花了數小時溫習的功課,竟然只是白費心機。這叫就快上場殺敵的我,情何以堪?

回到學堂的日子,不多不少,不悲不喜。

先前的日子悶熱異常,謝謝上天還保留了瓊漿玉液給我洗澡,不至於讓臭皮囊衛生不佳發臭。家裡還說我顧着洗白白,幾乎患上了潔癖。好吧,我承認,我對於乾淨的標準是異於常人,但我不排斥當個浪子。來,兄弟,一起當浪子流浪去。

東方未出魚白,街燈下黯然飄散雨絲。從牛毛變成槍林核彈,大地怒吼著。

這場甘露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我身穿校服,狼狽地撐著雨傘。鞋子濕了,頭髮亂了,眼鏡歪了。偶爾被雨淋的滋味真的很不錯,只是,淋浴也要看時候。我洗澡的時候,我是完全不介意淋水。

熬夜啃書的日子只剩下一個月。一個月後,大家都要面臨前途生死的關卡。

這個月,我要和命運來一場赤裸的賭博。

對不起,你沒教我飛


五歲那年,沒有所謂的家庭會議。

老媽子隨口問我,長大後,你要當什麼?我當時很天真地說,我要當藝術家。老媽什麼也沒說,只是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進入小學教育那年,老媽子再一次問我,長大後,你要當什麼?我還是很天真地說,我要當歌手。老媽大怒,在我屁股上開了一朵梅花。

小學教育六年,每年作文的題目都有一題為《我的志願》。

小學第一年,我把自己標榜為超人,成就了整個世界,宇宙還原一片寧靜。老師給了我一個紅字分數。

小學第二年,我腳踏實地了一點,我要成為麵包師。老師把我送進了輔導室。

小學第三年,我面對了現實。我把自己寫成一個醫生,受萬人的崇拜,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這個時候,老師贊我略有慧根,文筆進步的時刻。

往後的日子,我都在殘酷的真相面前學會了沉著。天空上固然航班有很多,飛翔不同的目的地和地方,但都不是載着我的夢。我的志願,不是我的志願。

某天,辦公室裡發現某個職員盜竊他人的企劃書。該職員被質問的時候,他很無辜地說,對不起,我忘了怎麼構思。

某天,某個創作藝人被發現盜竊他人的智慧產權。他被圍攻的時候,也很無辜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如何創作。

某天,成年了的小鳥被媽媽發現原來它不會飛。小鳥說,媽,你從來沒有教我怎麼展翅飛。

門後面



那天最後一堂歷史課,我離奇地,安靜地,勤奮地,坐在椅子上聽完老師說完的每一個字。

中五了。

少算一年,老師也陪我經歷了四年的同窗苦讀。搞笑的,老師竟然還自稱自己是18歲;儘管我們都掩著嘴笑說,你的年齡大概是哪個18再乘以二點五吧?

課堂上,老師如常般說著課、為我們分析接下來考試的考點。似乎也沒人真正意會到,這股支撐大家的力量,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

我不禁百感交集。四年了,也不簡單。中三面臨初中評估考試的當兒,老師同樣也在這個課堂前面,對我們訴說,歷史上英雄的史蹟。但她卻也許還沒發現到,在多少年後,她會成了另一個無法磨滅的丹青。

兩小時的課,無法隨著時間停格在那不知名的瞬間。也許轉眼間,這筵席卻是注定得分離了的

氣氛突然好冷。

老師略顯猶疑地,強裝微笑地,繼續和我們搞笑打鬧。在離別最後一分前,她卻是來着那套勉勵論。

學生們唯唯諾諾,溫度降到冰點。

窗外天空灰色的,似乎在考慮著下雨。我刻意走在人群後面,老師還在收拾着東西。我強忍著淚水,鼻音稍重的對老師說了句謝謝。

老師愣了一愣。很快地,她面露慈祥的微笑,用慈母般的手握住了我伸出的瘦小手掌。

轉過身,穿好鞋子,走出了門外。老師再一次對我說了再見,門關了。

鼻頭一酸,傷風又再一次卷襲我脆弱不堪的鼻子。門外,天空下雨了。

門後面,也許老師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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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我謹以心底最忠誠的祝福,送給那位教我認識歷史的老師
和其他的朋友

祝福你們

圍牆外,圍牆內


那副圍牆,據說花了馬幣400千元。大概只有幾十米的距離,耗費誇張程度,夠我買一間中階排屋。

帶有復古味道的建築風格,卻因為經不起歲月的摧殘,始終還是要換上新時代的產物。供奉九皇爺的神廟,立足了當地大約數十年,實際時間連我也不清楚。經過師傅一年的手工製作,總算功德圓滿。

整個整容工程,重點就在那幅圍牆上。老人家告訴我,該廟理事會特地從大陸找師傅來精心雕刻製作,用的材料都是上等貨的雲母石。沒有色彩點綴,但是人們總是欣賞金錢帶來的快感。

每年陽曆十月天,陰曆九月天初,九皇爺廟都會舉辦一連九天的神誕慶典,就只差台灣的五月天。

圍牆外,車龍不絕。一氧化碳混合了化寶亭裡的煙灰飄進我家,地板也著實黑了一大塊。

從我家去神廟,腳程不超過五分鐘。身為道地安邦人,安邦有這麼一個盛大的慶典,如果不去會一會也說不過去。

或許,九爺爺看到天上的新月不出現很可惜,所以特別安排信徒高掛充滿了氦氣的氣球。圓圓的,黃色的。燈光照下去,還真的以為初一圓月。

整個廟涵蓋的範圍走了一遍。看到的,其實也沒改變多少,倒是出了名的兩個玲瓏塔,被燈管圍繞着,也有別一番的風味。剩餘的,還是一樣老樣子。

乞丐倒也非常支持九皇爺神誕。每年的慶典總少不了他們的影踪。

一個小孩,手執兩塊爸爸給的銅板,走向一個坐在地上搖腳的糟老頭。銅板敲響糟老頭手上的杯子,引來了圍牆底下的其他老頭。

老頭們一窩蜂擁向前,塑料杯、玻璃杯、鐵杯、紙杯塞在孩子的底下,七嘴八舌地說著;孩子剛丟了兩個銅板,看到那麼多髒兮兮的臭老頭,嚇得呆了;臭老頭們沒討幾個錢子,粗話罵著回去圍牆底下,失望了;糟老頭得意地搖著手上的杯子,銅板混合著幾滴唾液,笑了

愛錯

時間停格在青澀的歲月,哦,忘了還有一顆小蜻蜓。

我抬著頭看著,藍天白雲,卻是泛著陳黃色的光圈。13歲,我不懂愛情。17歲,我依然不懂愛情。
這幾千幾百的日子,我都是白過。感覺有點對不起牆上的壁鐘,我竟然累它白跑那麼長的路程。

人總會做很多傻事。從前沒發覺到,自己天真起來,竟然會是那麼地面目可憎。想來還真是乾脆拿起豆腐塊砸頭死了算。

很多朋友,都喜歡到處喧嚷愛情宣言;這一刻沒了你,我的生活也就沒了。難怪,每一晚,大家都是死翹翹的。

通往愛情的小徑上,我和紅顏走過。但是到了小徑的另一頭,這份感情卻是無影無踪,落得失敗下場。

我承認,我不懂愛。

所以我更珍惜剩下孤零的日子。佛家常說人生無常,總得經過生老病死。感謝教會我的老師,那位已經得道涅磐的人類尊者,也是否曾經為愛煩過?也許,他沒有。

奠定了路怎麼走,或許單身貴族會是我孤僻自負更適合的歸屬。放開了感情上的包袱,情感收放未必自如,但也總順暢許多。

有時候在想,筷子只剩一隻也不錯。因為風流了也沒人知道。

人不風流枉君子,請大家原諒我的風流。

世紀末煙火


步入十月的日子,淡淡無味。在雨水的襯托下,日曆顯然在風中殘燭中苟喘延活。

殺蟲劑無法將家中的昆蟲趕盡殺絕,這是我人生的遺憾。即使區區那麼一點距離,但是看到任何的蟲類,對不起,殺無赦。最近雨季多,不知怎麼地,大大小小的蚊蟲總愛寄宿我家。老媽雲淡風輕,我卻如坐針毯,三魂也不見了七魄。

先前很喜歡看一部電影,《黑客帝國》。現在我一樣很愛看
我不需要多費筆墨來形容我是如何喜歡女主角沉魚落雁的美;男主角帥氣的武打動作和裝扮;包括打不死的精神
大祭師說,人在每一階段,要知道的,不是如何去做選擇,而是要知道為什麼做出這個選擇——因為選擇早就在盤古初開之時決定好了,剩下的路,還是要自己走
漸漸地,我迷失了在自己的選擇。或許,我需要的是一本新的日曆來思考,我究竟做了什麼選擇。

突然想起以前和朋友聯辦網絡電台的日子。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幕後,負責專放煙霧彈。全電台工作人員包括DJ人數,不超過10人。後來電台倒了,人卻還健在。現在,我卻還想再做電台。我始終無法放棄自己對於廣播的夢想,想憑此一舉成名,是我目前積極奮鬥的目標。這次,我要更全面性擴展業務。構思有了,欠的,是技術支援和人才。

這次,我要放的,不是煙霧彈;我要放的,是煙火。

没了的,找不回

為電腦裝上七仔
電腦速度不如預期中般慢

真的有點驚喜
界面和過去的Vista、XP根本沒得比較
就連作業的某些系統
也比起過去利落

在卸裝、安裝過程前
我開了幾晚通宵
將電腦裡的資料和文件整理一番
同時也做好萬全的備份工作
萬一卸裝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
我真的慾哭無淚了

新窩迎來新成員
剩下的就只是找回先前用過的軟件

在將文件移回老家的同時
我痛心發現
有很多東西我來不及拷貝

我以為我的功夫做齊了
卻原來還沒齊

很多寶貴的回憶和東西都在這次的搬家中
失去了
沒得找回了

突然很感慨的
這個時候才真正領略到
人家所說的悔不當初
真正的意境是如何

很多事情真的只能在失去之後
才發現到
自己一直忽略了一直存在的好
或許就是因為習慣了
所以成了盲點

很痛心
我來不及去珍惜
我來不及回顧

沒了
也找不回了

大家都需要改革一下

這篇會有點長
約一個禮拜沒更新部落格
實在有很多東西要說
所以
請看慣我部落的朋友原諒我的贅言
(或許看官早已習慣了我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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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
一直想給自己的部落格來個大改革

過去的昏沉黑暗
都給人一種很消極的感覺

這次我東挑西選
看上了一個和黑色有著絕大對比的純白背景
界面沒有太多的花樣
簡單依然是我的首選特色
太複雜的話
我擔心我的視覺神經會承受不了

只是比較頭痛的
是上面菜單的內容
原諒我學藝不精
請給我點時間
我會繼續慢慢修飾一些手尾

除了來個顏色大反差
部落格名字我也更換
不再費心構思名字
就直接以自己的筆名作為招牌
簡單利落

另外
我還更新了一些附件
是什麼附件,我就不在這裡細解了
希望各位看官行行好
仔細看完整個部落格
再來支持支持吧!

小弟在此叩頭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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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某日
我們應邀到Segambut某間酒家赴宴
設宴者是一個遠方親戚
請帖上標明
六點半準時入席

那天我們六點半才出門
我向老爸抱怨
老爸還對我說
我們六點半才出
還嫌太早

去到那兒
人影不會超過40人(包括服侍生)
等到人齊了
時間也就八點鐘了

時間相差兩個小時
難以相信
我肚子的革命竟然還有如此驚人的忍耐力

華人擺婚宴總有特別癖好
莫過於在人家大快朵頤的時候
上台用彷彿被人掐著喉嚨般的聲音唱歌

這還不是重點
他們偏偏還是選一些悲傷情歌、老歌
在不然就是歷經滄桑,要生要死的歌曲

拜託
婚禮誒!
可以不可以討個吉利一下?

看過很多報導
浪費、不守時等都是華人一直以來的陋習
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大家都是有受過教育的

可不可以成熟點?
是時候為我們的教育來個大改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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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都在考試
考試第一天永遠都是考馬來文
在有貼士的情況下
順利通過了馬來文、英文等

歷史科方面
晚上讀了太多
背得太少
但總相信這次起碼及格率還蠻高的

高數的話
我只能說
聽天由命就好

華文試卷一測驗
應用文方面,我相信大家問題不大
但我竟然神到
在第二部分的記敘文題目
用散文方式來寫

不知道分數會不會因此而被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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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生物學
有史以來
我第一次考試是在徬徨無助的心態下度過

翻開考卷
沒幾題是我會的

老師都在努力的教學
我都在半努力的學習

第一次想在考場哭

鼻頭一酸
眼睛閉了起來

我打了一個噴嚏

祝大家考試順利


這幾天一直都沒辦法更新部落格
SPM預考考試
戰爭的硝煙味很濃
就連沒讀書的朋友
這個時候也在努力用功

UPSR、PMR、SPM將依序開始
祝大家考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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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有個人分享了這麼一個案例

我女兒那天去某個商場
看見某個小孩在玩具車上哭嚎不停
哭喊聲惹得她很不耐煩
那個小孩身旁沒有任何家長監護
保安只是在遠處看著
她在那兒坐下看報紙喝咖啡
監視這一切

過了約1句鐘
一個小孩緩緩從人群跑了出來
牽著坐在玩具車上號啕大哭的孩子
拖著要走

她見狀
趨前問:“你妹妹?”
那個小孩說:“是”
“去哪裡?你爸爸媽媽在哪裡?”
“我現在要去找爸爸媽媽”

她按耐不住
當場罵起來
兩個小孩都哭了

再過不久
一個中年發福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作狀要帶小孩離開
她再問:“你是她們的父親?”
該男子點了點頭,不答一句

她立刻對他破口大罵
惹來旁人側目
該男子無言以對
漲紅了臉

最後她只狠狠扔下了那麼一句話:
你不會照顧小孩,就不要生小孩
要生小孩,就不要丟棄他!
你這個不會照顧小孩子的爸爸,去死了算了!

該男子無話可說
只帶著兩個哭個不停地小孩離開

事情說完了
某人無奈的說
我女兒遺傳到了我很不好的習慣

我問道
你女兒是不是律師?

某人承認
她是未來的律師

我說
不錯,這次的訓練
應該可以使她成為日後為民申冤的律師
趙明副案件有希望了
(如果她肯申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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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很頑皮
很愛頂嘴

老媽為了這件事
賞了我不知多少根藤子

長大後
我依然愛頂嘴
不同的是
人家說我不愛輸

我想
如果學校有所謂的辯論學會的話
該主席應該會來找我吧?
(這個是朋友說的,不是我在自抬身價)

很多人都說我不服輸
死都要爭到贏
很多人都說
和我對話總會讓他們無言以對
很多人都說
我頭腦思路轉到很快,口才很好

也有人問
我口才那麼好,為什麼不要當律師?

我有考慮過當律師
但是當我望向國家法律書
我只能說律師不適合我

因為我是愛好和平的人

但我不會拒絕當個爭取和平的律師

大大的


我們班的英文老師說不上什麼可愛可親
但是她很喜歡用真理來說服人家

老師說
人類就是那麼奇怪
有多怪
其實她也不明白

生前
人總喜歡住大房子
可以的話
面積範圍大到一個公里也不介意
另外還要大大的狗
可以吠到大大聲
可能還要大大乳房的妻子和大大肌肉的丈夫
(各位不要鳥我,此類良緣誰不曾想要?)

死後
血液停止流動
肌肉萎縮
以前胸圍可能有33寸
縮了水
可能只剩下勉強只有骨架子厚度
大大的狗
最後可能連那堆毛也不懂還剩多少

說到人更可悲
生前可能住了一公里的屋子
但是死後
再大的屋子也不過1.7米長、半米寬
唯一不同的是
門牌是用照片來做標記的

一生忙碌多少回
我們到底為何而忙?


下課鐘聲響了